第(2/3)页 张郃苦苦追寻黑袍骑,便是料定他们定然会有力竭之时,铁打的兵马,都会在数百里的奔袭之中,累于归途的最后一刻,他终于等到了。 “冲杀!!” 在喊出冲杀的一瞬间,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山呼海啸,而后又有一支兵马从城中杀了出来,为首之人身穿墨绿色长袍,外披轻甲,胡须修长扬起,双目宛如游凤细长飘扬,面如红枣,睁眼便是抬刀杀人。 张郃蓦然大惊失色,立身回头去看,见得那墨绿色长袍的高大将军长刀挥舞似慢实快,好似用力艰难,但刀锋所到,则是所向披靡,任何刀剑都难以阻挡,自己身后的兵马猝不及防,成片的倒下,不能阻拦。 恐怕他们连视线都不清楚,便被那大将攻破。 何等猛力,如此武艺,又是何人!? “关云长!?” 到得那支兵马再进数十步,张郃看清了来人,他慌忙前后相顾,却不知该如何抉择,但又一瞥时,又惊恐的发现张韩和典韦已经翻身上马,手持长枪、短戟,率先冲上坡来,呈前后夹击之势。 张韩此刻竟然还敢进攻! 那这关云长就不是来救,应当是早有布局! 可恨!!延津已经失守了!? “坏了!延津早就失守了,我们方才路过,乃是被城上旗帜蒙骗!?我中了张韩计也!” “中计了!” “杀出去!” 身后有大军,身前有张韩,张郃此刻仿佛身入重围,向何处杀去似乎都难以取胜,好在继续向下游的山林蹿走,好像还能夺出一条路来。 于是他咬牙切齿,只是迟疑了片刻,便不得不放弃这次血战拼杀的机会,带兵马反身向河岸的下游而行,从两人的包夹之中,侧路而逃! 山林中活生生被骑兵撞出了一条道路来。 “恶贼休走!” “贼将中计,兄弟们跟我追杀进去!” “决不能放跑了张郃!此人用兵精妙,此子决不能放回邺城!”徐晃身姿威武,手持大斧,扛于肩上,一伸手抹去了脸上遮挡视线的血迹,下令率军追杀。 关羽则是立刻纵马到张韩身前来,笑着道:“伯常别来无恙,这一去十日,危险重重,却还是能平安回来,当真是英雄当世也!” “云长兄!” 张韩豪迈大笑,两人这一对视,更是心中涌起豪情万丈,“多亏了云长兄长拿下延津县城,否则我岂能这么快回来?!” “哈哈哈!”关羽左手轻抚长须,傲然左右而视,朗声道:“我在营中已经多日不得你消息,但关某料定你张伯常不会无声无息的死了,定然是牵扯了延津守军,向邺城而去,如此城内必然空虚!” “我观其城上,旌旗遍布,但昼夜巡守的兵马却只有两班,且人数也并不多,于是料定他城中并无多少兵马驻守,三日,三日便拿下了延津城!” “云长兄果然是当世猛将!” “伯常才是胆识过人,骑军之中,关某再没见过能比肩黑袍骑之人。” “别吹了,接下来怎么办!?”典韦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,怎么还互相吹捧起来了,这仗可还没打完呢,是继续追张郃,还是放弃此将,驻守延津城之内,其余将士渡河回去复命! 至少,黑袍骑现在要回到濮阳,见到了丞相,恐怕才能稍稍振奋军心,禀报功绩,是赏是罚,也要等到盖棺才可定论! 呸,盖个毛的棺! 典韦摒弃了心中胡乱的想法,盯着两人等待命令。 关羽和张韩同时看了一眼河岸边,黑袍骑将士正在慢慢的渡河回来,准备在岸边整齐列队,于是关羽又道:“张郃可追,此人乃是名将之资,若是捉来献给丞相,他定然欢喜得很。” “不过,张郃并未到绝境,此路去后,他可以舍弃兵马,带所部数十骑轻装行军,恐怕也难以追上。” “若是能将他逼迫在某山之中,围而不攻,应当还能劝其归附。” 张韩忽然眼睛一亮,扫视了在场那些已经放下武器不敢再战的援军,乐道:“张郃深受袁绍器重,这些年,立下的功绩不少,在袁绍军中也是中流砥柱,只是这位袁公喜均衡麾下文武之势,应该在他去年传击溃我之战绩后,有轻慢对待,却不足以令人寒心。” “我料定,此次延津驻扎的袁军,主帅应当乃是袁绍的二子袁熙,而非是张郃。” 第(2/3)页